扯掉,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眼窝。更骇人的是,神像胸口的断碑上,多了串歪歪扭扭的爪印。
“五十年前那场大水,不是天灾。” 王大爷喘着粗气,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是先民挖断了水脉,触怒了河底的东西。你外婆当年和水神立了契约,用铜鱼符镇着水猴子,如今符裂了……”
油布包里是本线装书,泛黄的纸页上画着祭祀图:七个穿黑袍的人跪在河边,将匕首刺入掌心,鲜血滴进铜鱼符。图下写着行小字:“癸水年,以血饲符,换河伯百年安宁。”
镇北的旧码头藏着艘废弃的乌篷船。我握着铜鱼符来到船边时,月光正透过船舱的破洞,照见舱底的积水里浮着颗人头。
“救…… 救我……”
人头突然睁开眼,眼珠是浑浊的灰绿色,眼角还粘着河泥。我认出那是三天前失踪的渔夫陈老三,他的脖颈处有圈深紫色的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拧断的。
铜鱼符在掌心震动,裂痕越来越大。陈老三的人头突然咧开嘴笑,嘴角咧到耳根:“它饿了…… 要七个祭品……”
水面咕嘟冒泡,浮出无数双眼睛。有的圆如铜铃,有的细如针眼,都直勾勾地盯着我。我突然想起油布包里的书,急忙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铜鱼符上。
“滋啦 ——”
符身腾起青雾,雾里显出个高大人影。他头戴鹿角冠,面色青黑,腰间系着水草编织的腰带,正是图中的河伯。河伯的手按在船舷上,指甲缝里流出黑水:“你外婆欠我的,该还了。”
镇外的老水闸已废弃三十年。我跟着河伯的虚影来到闸底,发现闸门后藏着座水下祠堂。祠堂的匾额写着 “周氏宗祠”,梁柱上缠着铁链,链锁末端拴着个铁笼。
笼里蹲着个孩童,浑身覆盖着青鳞,手指间长着蹼。他看见我时,突然发出尖利的嘶鸣,声音刺破耳膜。河伯的虚影在我耳边说:“这是最后一只水猴子,也是你外婆的私生子。”
铜鱼符 “啪” 地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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