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相父百年之后,其人或可为继?”
董允很想说卫将军若非有执宰之姿,何以同时得到先帝和丞相的看重?
但转念一想,这话与其从自己嘴里说出,不如由皇帝自己观察所得。
这样到了将来需要拜相的一日,皇帝才能不受奸佞蛊惑,用人不疑。
于是道:
“陛下不必急于下结论,可静观后效。”
刘禅想了想:“善!”
……
黄初六年仲秋。
一辆打着青色伞盖,黄金装饰的“安车”正自孟津缓缓驶向洛阳。
马车上。
二十岁出头的平原王曹叡,眼眸深沉如渊,几乎看不见一丝波澜。
直到拉车的三匹马停下,他的眼神才瞬间恢复符合这个年纪该有的灵动。
一个头戴梁冠的老儒正守侯在路旁。
曹叡匆忙下车,上前拜见道:
“郑公,别来无恙!”
老儒正是侍中郑称,也是曹叡的师傅。
郑称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弟子一番,见其姿容更胜少时,心中暗自欣慰。
面上却更加严肃:
“平原王此番奉诏入京,一路上可有接见什么人物?”
曹叡恭敬道:
“叡一接到诏令便匆匆登上公车,连府中妻小都是托人去知会的,一路上无所接待。直到今日方与郑公道左相逢。”
郑称点点头,继续问:
“若稍后天子问起此事,又如何作答?”
曹叡微微一怔,道:“如实作答。”
见郑称捻须不语,曹叡又补上一句:
“道旁见师傅而安坐不拜,不合礼数。”
见郑称脸上露出微笑。
曹叡一路绷紧的心弦随之一松。
哪知下一刻,郑称蓦地又问:
“前月忌日,不知平原王可有私下祭祀先妣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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