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便让他去高台的废墟去一探究竟。
那老匠只是观望了片刻,便有了结论:
“将军,此台并非被风吹倒,也非人为破坏,乃是自身结构失衡,故而倒塌。”
“失衡?”张郃闻言看了一眼王濬。
“明明已经多次加固,为何还说失衡?”
老匠叹气道:
“此台原本就造得精巧,每一根木的重量,每一处榫卯的打磨,都是锱铢必较。”
“增一分太多,减一分太少。”
“若无外力干扰,台成之后自可保持平衡,随风轻摇而不倒。”
“可惜修补者不知个中玄机,又不仔细考究,擅自增补木料,反而打破了原本的平衡。”
“说实话,此台在修补的时候,就该倒塌了。”
“能坚持两三年方才倾倒,只能说是借了将军的鸿福了!”
莫名被人拍了一记马屁,张郃非但不喜,反而皱眉更深。
那老匠和老小黄门自以为说错了话,不由惶恐起来,连连谢罪。
但张郃哪里是恼两个老人呢?
不耐烦地吩咐宫人清理干净废墟,便匆匆离开。
“将军,将军留步!”
王濬很快追了上来。
“将军忧思若此,莫不是触景生情,忧虑山河破碎?”
张郃闻得此言,郁郁说道:
“山河何曾破碎?破的只是魏室的神器罢了!”
王濬微微眯目:
“将军话里有话啊?”
张郃猛地顿步,道:
“士治是聪明人,何必明知故问?”
“今上虽有几分先祖的雄烈和权谋,但到底年轻沉不住气,做事缺乏长远规划,容易被奸佞小人所蒙蔽。”
“反观刘备之子,在长安垂拱而治,手下皆是贤臣良将。”
“继位不过三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俨然要三兴汉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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