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
第二道菜是爆肉角子,一种狭长的包子,第三道是莲花肉油饼,这两道都由四司六局的面食娘子来做,她们都是经验老道的厨娘,醒面和面什么的几乎不需要谭贤娘费心,她也就是尝一尝馅料的味道调得如何,稍加调整。
这些平平无奇的食物自然不能勾起卢闰闰的馋虫,她跟着娘亲去看宰杀好的鹌鹑。
尽管跟在她娘身后学厨艺许多年,这时候仍然看不习惯。
做羹是很寻常的做法,但是做法寻常,食材就不寻常了,鹌鹑是名贵的肉类,寻常百姓恐怕吃不上。而这宴席的鹌鹑羹只取鹌鹑身上最嫩的一部分,一碗羹少说要用上十只鹌鹑,由此可见,有多少只鹌鹑要被宰杀。
纵然有专人负责宰杀,卢闰闰也学了很多年厨艺,自己也能动手杀鸡宰羊,但看到这么多密密麻麻的鹌鹑铺在地上,也叫她心底发毛。
怪不得说君子远庖厨。
谁见了这情景能不心生愧疚怜悯?
可惜啊,总有人要当这厨子。
卢闰闰撇开目光,跟在她娘身后,帮着一块瞧肉取得如何,可有以次充好的。
好在规矩大家都是懂的,又不是皇宫里的御厨,不怕宾客告状,她们四司六局的人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吃油水有它的吃法,譬如这满地的鹌鹑,即便少了最鲜嫩的部位,余下几只卖出去也是不菲的进项,可不敢去骗那些达官贵人们养得精细的唇舌。
卢闰闰跟在谭贤娘身后,回到灶房里,正准备打水去清洗,却被谭贤娘叫停。
谭贤娘问起正在烧火的唤儿,“鹌鹑羹之后是清汆鳆鱼和罂乳鱼吧?而后才到鸡丝签。”
唤儿沉默寡言,只知道默默干事,故而面对谭贤娘的问话,只是抬起头,缓慢点头。
她是卢家早些年买回来的婢女,家里人都习惯了她的性子,谭贤娘也没当回事,不爱说话有什么?人老实肯干就行。
谭贤娘转过头吩咐起卢闰闰,“你不必帮我了,去,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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