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烧了......“太后的指甲掐进云知夏腕间,“但血还在流......每年冬......换七人......“
话音未落,太医院的脉象盘“当啷“坠地。
云知夏扫了眼散在地上的铜珠——太后的脉象线断了。
“退开!“楚云归终于动了,玄色广袖带起一阵风,他伸手要拔太后身上的针,“你这是在榨取将死之人的残魂!“
云知夏偏身避开他的手,腕间银铃轻响。
她咬破指尖,血珠坠在太后唇上:“活人需要医者,死人更需要。“
血珠渗入太后唇缝的瞬间,老妇的眼突然睁开了。
那是双云知夏从未见过的眼睛——不再是慈宁宫太后的浑浊,而是带着二十年前将军府少夫人的惊惶,带着初为人母的慌乱,带着被人按在药鼎前灌下毒汤的绝望。
“知夏......“
两个字像惊雷劈在云知夏头顶。
她的手剧烈发抖,银针“叮“地掉在地上。
记忆如潮水倒灌:十岁那年她躲在祠堂梁上,看见继母将毒酒灌进生母喉间;十二岁她翻遍医书,在《毒经》残页里找到“幽冥引“的解法;三年前她握着解剖刀划开生母棺木,在肋骨间发现半枚带血的玉牌——此刻太后眼中的惊惶,与生母临终前望着她的眼神,重叠成同一幅画面。
“小姐。“
裴九思的声音像一片落在沸油里的雪。
他不知何时立在殿角,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医案,绢帛边缘沾着暗褐色的血渍。“这是先帝年间的《育鼎录》残页。“他将医案轻轻放在云知夏手边,“您母亲的名字......在第十三列。“
云知夏颤抖着翻开医案。
泛黄的纸页上,“云氏青鸾“四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后面的记录让她血液凝固:“药人37号,孕七月,抗毒血清浓度突破临界值,胎儿存活概率提升至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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