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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殿门被撞开的巨响惊得烛火乱晃。
萧临渊立在门口,玄甲上的雪还未化尽,腰间横刀的血槽里凝着冰碴。
他手中攥着半卷密报,指节泛白:“北疆三关昨夜突现黑甲卫踪迹。“他大步走到云知夏身边,玄甲擦过她衣袖时带起一阵寒意,“焚村旧址有新坟七座,皆无碑。“
云知夏抬头看他。
萧临渊的眼底燃着两簇火,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暴戾与温柔交织的光。“他们还在续。“他说,声音像淬了毒的刀。
“太后是活体解药,我是活体抗体。“云知夏将《育鼎录》按在“血清溯源图“上,墨迹在纸背晕开,“北疆的孩子们......是活体容器。“她的指尖划过图上“冰窖“二字,“我要去北疆。“
“好。“萧临渊答得极快,快得像早就等她这句话。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烛火烧卷的发尾,指腹擦过她腕间被太后掐出的青痕,“我替你清路。“
夜更深时,偏殿的烛火还亮着。
云知夏伏在案上,指尖仍扣着“血清溯源图“的“冰窖“标记。
她太累了,连银针滚落在地都没察觉。
窗外传来瓦片轻响。
楚云归蹲在檐角,望着殿内那团蜷成小兽的身影,喉间像塞了团烧红的炭。
他本想毁掉这张图——守脉阁世代守护的“医道圣山“,竟藏着比毒更脏的血。
可当他看见她攥着图的指尖泛白,看见她眼尾未干的泪,突然想起祖师爷说过的话:“医道当悬壶,不当悬刃。“
他摸出怀中的守脉玉佩,轻轻放在案角。
玉牌触到木案的瞬间,云知夏动了动,却没醒。
她在睡梦里呢喃了句什么,听起来像是“母亲“。
楚云归转身要走,却听见宫墙外传来说话声。
他隐入阴影里,看见萧临渊立在雪地里,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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