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卷《实证医典》过来,发间的木簪还是昨日在药圃折的柳枝。
云知夏摸了摸碑身,转身时眼底的温软褪成清锐:“走。”
前院的竹棚下,二十来个太医院弟子挤成一团。
最前头的小医正攥着铜制叩诊锤,对着假人胸腔敲得咚咚响。
云知夏走上讲台,指尖划过案上的瞳孔观察镜、尿液比色卡,声音像敲在玉板上:“今日教你们三件事——叩诊听肺里的痰鸣,不是听‘肺气不宣’的虚话;看瞳孔收缩快慢,不是看‘魂魄离窍’的胡扯;验尿液颜色,是要算出内里热毒有几分。”
底下突然响起抽气声。
一个穿月白医服的少年蹭地站起:“学生前日给张员外看病,按您教的叩诊说他肺里有脓,可太医院老院判说这是‘肺痿’,该用补药……”
“那你现在去看张员外。”云知夏截断他的话,“若他咳血更重,就拿这比色卡验他的痰——脓毒入血的颜色,和补药养出来的虚热,分得清。”
少年攥着比色卡跑了。
沈青璃掩嘴笑:“师父这招‘以证服人’,比打板子管用。”
话音未落,阿星撞开竹帘冲进来,额角沾着草屑:“王妃!外院药库起火了!”
云知夏的瞳孔骤缩。
她记得今早查库时,新收的曼陀罗籽还没归类——那东西燃起来会释放致幻剂,若混着普通火势……她转身就往药库跑,身后传来萧临渊低喝:“带弓手封院!”
药库前的火苗已经窜上屋檐,浓烟裹着焦苦的药味刺得人睁不开眼。
云知夏在腰间摸出个瓷瓶,朝阿星喊:“去把东墙的通风口堵死!青璃,带弟子们用湿布蒙口鼻,把水雾机推过来!”她拧开瓷瓶,将褐色药粉撒进水雾机的水箱——这是用曼陀罗籽和钩吻花配的迷魂散,专门针对吸入式中毒。
“你疯了?”萧临渊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烫得惊人,“里面可能有炸药!”
云知夏反手扣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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