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稍缓:"倒算得精细。"
子时三刻,临时药帐里飘着浓重的血腥气。
云知夏跪在草席上,腕间的伤口还在渗血,滴进石臼里的药粉中。
血雾升腾时,她突然呛咳起来,指节深深掐进掌心——药气与血的共振在她识海里掀起惊涛,那是"燃感法",用自身药感为引,强行激发药力,代价是往后三月不能碰任何药材。
"姑娘!"药阵童子在外急得拍门,"您手都黑了!"
云知夏抹了把嘴角的血,将最后一点混合物封入细瓷瓶。
镇痛凝露的冷意透过瓶身传来,她晃了晃,对门外道:"去把萧将军的甲胃拿来。"
掀帘而出时,风雪劈头盖脸砸下来。
她裹紧斗篷,望着校场里火把连成的长龙——三千玄铁骑已经集结完毕,甲胄在雪地里泛着冷光。
萧临渊站在帅台上,玄铁剑横在膝头,见她过来,伸手将她冻得发紫的手揣进自己怀里。
"你明知会伤及药感。"他的声音哑得厉害,"为何还做?"
云知夏抬头望他,睫毛上沾着雪粒:"因为我信你不会输。"她摸出细瓷瓶,塞进他掌心,"这是镇痛凝露,旧毒再犯时涂在伤口。"
远处突然传来斥候的嘶喊:"敌营异动!
多人自相残杀,似见鬼魅!"
云知夏转身望向山口方向。
赤烟翻涌的药雾里,隐约传来惨叫。
迷神引遇艾草生幻,硫磺助其入脑——赫连策的毒医死士,此刻该在梦里被自己的毒刃割喉了。
"起风了。"风向老卒的声音从高台上飘来。
萧临渊将披风严严实实裹住她,玄铁剑在雪地里划出半道弧光:"等我回来。"
云知夏望着他翻身上马的背影,忽然伸手拽住他的缰绳。
他低头,见她眼尾发红,却笑得像雪地里的红梅:"萧临渊,你若敢死在赫连策前头——"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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