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骤冷,“与断肠兰同源,但更寒、更隐,若非深入叶络,绝难发现。”
她看向小愈,眼中难得浮现一丝温意:“聋者听不见人言,却能感知百药震频。你的脚底,比千百双眼睛更清明。”
小愈咧嘴笑了,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蹦跳着拍起手来。
最后,轮到白枯禅。
他曾是药墟中最年轻的守炉人,因一次炼药失控,半身被药力侵蚀,皮肤青灰溃烂,行走如朽木摩擦。
多年来,他自认废人,只愿默默守炉,赎昔日之罪。
此刻他迟疑上前,望向那尊正在煨药的青铜古炉,炉火幽蓝,药香氤氲。
他沉默片刻,忽然解去外袍,露出半边泛着药斑的躯体,一步步走近炉壁。
然后,他将溃烂的左臂贴了上去——皮肉相接,发出滋滋轻响。
他闭目,全身颤抖,似在承受巨大痛苦,却又像在聆听某种遥远的低语。
良久,他睁开眼,声音沙哑:“火候差三息……再烧,药性就焚了。”
说罢,他蘸指尖之血,在炉壁划下三道刻痕。
云知夏亲自开炉查验——药汁正呈琥珀色,沸腾在即,若再过三息,便会焦苦散性,前功尽弃。
她抬眸,直视白枯禅:“你不是残躯。”
她一字一顿,声音响彻大殿:“你是活的药尺。”
她取出一枚漆黑令牌,上刻“守”字古篆,郑重交予其手:“从今日起,你为药语堂首任‘守炉令’,掌三百六十炉火生灭。”
白枯禅跪地接令,肩头剧烈起伏,终是伏地叩首,泪流满面。
就在此时——
忽有弟子惊呼:“师姐!药墟边缘传来异动!安神草区……数株灵草无故枯萎!”
众人哗然转头。
云知夏眉峰微蹙,尚未开口,小愈已赤足奔至檐下,双足猛然踩上地面。
她浑身一僵,脸色骤变,猛地抬头,嘴唇颤抖着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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