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被锁的腕骨,发出一声轻响,而后冷冷开口:“他没学过这针法。”
满堂一静。
她抬眸,直视程砚秋:“他是记下来的——用肉身记的。你在他身上试了三百一十七针,第七次,他就记住了。”
她指向针奴儿左肩胛处一道陈年疤痕,边缘呈锯齿状,微微凹陷:“这是‘倒钩刺’留下的创口。你为测试针深对神经的影响,故意用带钩银针反复穿刺。这种手法,只有你程左使会在活人身上做。”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钉,砸进人心。
“你以为毁了他嗓子,就能抹去记忆?可肌肉会记住疼痛,骨骼会记住轨迹,就连死人都能开口说话——只要你听得懂。”
程砚秋脸色终于变了。
他猛地起身,衣袖挥落茶盏,碎瓷溅了一地。
“荒谬!一个弃妃,一个哑奴,竟敢污蔑太医院重臣?来人,掌嘴二十,逼她画押!”
两名衙役扑上前,棍棒欲落。
云知夏闭眼,不动。
但就在那一瞬,她舌尖轻轻一抵后槽牙——那根被拔出的控脉针,早已藏于舌底深处,此刻随唾液微润,悄然滑入耳道。
她不动声色,以指压耳廓,借颅骨传导之法,引针锈震颤。
前世她在研究金属腐蚀时发现:不同药炉的火候、药液残留,会在针体表面形成独特的氧化层纹理。
这些“锈迹”并非死物,当受声波震动时,会产生极其细微的共鸣频率,如同金属的“声纹”。
而她,能听懂。
闭目刹那,世界沉入黑暗。
耳中却响起低语——
“……黄芩三钱……朱砂半分……火候七刻……出自程氏东炉……”
“……第三炉,炼魂散基底……掺入断肠草汁……用于伪装中毒假象……”
“……编号七,赐予北境刑案……标记已落……”
一字一句,如幽魂低诉,自锈针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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