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朋友都知道……可能你在国外,没听说。对了孩子,你叫啥名啊?”
名字?我叫什么?龙飞吗?可龙飞已经死了。那我到底是谁?
荒谬绝伦的认知冲突让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无法回答。我只是哆嗦着,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问出那个可能将我彻底拖入深渊的问题:
“大……大姨,顾言的女朋友……叫什么?”
“哎,真是把人家姑娘也连累了。”她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带着真切的惋惜,“叫李佳宁,跟龙飞一起上学的,你应该也认识吧?”
李佳宁。
宁宁。
所以,那个在“那边”帮我的女孩,那个骨灰盒空无一物的女孩,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死于同一场车祸?看来宁宁没骗我。
如果真是这样,如果我和宁宁都死了……那我此刻的意识,这具能够行走、思考、感受恐惧的躯体,又是什么?是残留的执念?是借尸还魂?还是……某种更不可名状的东西?
混乱的思绪如同暴风中的漩涡,几乎要将理智撕碎。我勉强稳住几乎要瘫软的身体,用最后一丝力气问道:“阿……阿姨,那龙飞现在……在哪儿?”
“在老家的公墓里呢。”她说着,摸索着转身,像是要去拿东西,“你等等,我收拾一下,陪你去。”
“不用了大姨!”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激起回音,“您眼睛不方便,把地址给我,我自己去就行。”
她顿了顿,似乎想了想,然后点点头:“也好,我前几天刚去过。”她摸索到桌边,拿起笔,凭着记忆在纸上缓慢地写下几行字。那动作精准得不像一个盲人。
接过那张尚带余温的纸条,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她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我道了别,转身欲走,但目光触及她孤零零站在门廊昏暗光线里的身影,那双无神地望着虚空的眼睛,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酸涩难言。
“大姨,”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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