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和姜晚也同时转头,眼神绷紧了。
可李司辰已经听不真她们说什么了。
那滚烫的热流冲上头顶,在俩眼珠子那地方狠狠一撞!
“嗡——”
石窟还是那座石窟,眼里的景却全换了。
色彩被抽干了,只剩黑白。黑白之间,淌着些暗红的东西,不是颜色,是“气”。那气缓缓地滚,沉沉地流,像搁久了的血,凝了,又没完全凝住。
石壁上那些巴蜀古话和祭神的刻画,此刻全显了形。不是发光,是那暗红的淤血似的玩意儿,顺着刻痕的凹槽,一寸寸漫过去,爬过去。
原本零碎的图样,竟拼凑起来,连成一整幅。更大,更邪,也更……瘆人。那画上的场面,隔着这层流动的、不清不楚的红,直愣愣地撞进人眼里,静得骇人。
那青铜巨树在他能窥见“气”的眼中,烧着一团白惨惨的光。天顶垂落粗大的光柱,闷雷般夯入大地。地面豁开了口子,涌出赤红滚烫的地气,与那星光绞缠在一处,被引着,尽数泼向那柴堆。
柴堆上,缚着无数人影。
在他那异样的视野里,那些人影正发出无声的、扭曲的哀嚎。他们的“气”,正被无形的力从躯壳里生生撕拽出来,混着星光与地火,汩汩地灌进下方那尊兽首的容器中去……
“气”流的最后归处,终点——就是那镇墓兽!不,是镇墓兽嘴里那块铜板!
铜板上,那些让厚厚铜锈盖住的图语字,一个接一个“活”了。不是瞧见的动,是感觉里的活泛——
它们从铜里弹出来,浮在昏昏的空气中,曲着,绞着,微微地颤,拼凑成一片片没头没尾的残章。李司辰不认得那字,不容你懂,直往他脑髓深处钻,硬生生凿进他灵魂深处。
【岁在癸丑,地龙翻涌,汶川之水,三月不绝……】
【王命巫咸,铸夔鼓,取巴蛇之胆,玄龟之甲,合以人牲三百,祭于鱼凫之渊……】
【天星垂芒,地气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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