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唐老师继续弹曲。
黄子桓半工半读，好不容易才熬到毕业，平时哪里有空闲听曲看戏？古人说：“自首为功名”，现代人艰苦卓绝地求学，为“功名”顾然要紧，为谋一份发挥才能的差事才是头等大事。黄子桓属于后者。
她们经常到来看望唐老师，一则聊表心意，二来听他弹曲，尤其是了皇甫彤已投到这位老宿的门下，跟他学琴、筝等乐曲。她生来失去言语的能力，是毕生憾事，音乐正好弥补她心里的遗憾，她好不容易才经黛伊丝引荐，又蒙唐昭韵点头答应。
黛伊丝是他的得意弟子，擅长弹筝，技艺最好，可惜从商后，没有将所有多少时间去练习，水平已略见下降，他推想这反常的缘因，是感情挫折的影响，劝也无用，只好作罢。皇甫彤是他新收的一名弟子，他全力以赴地授艺，但见这女孩子聪明好学，进展甚快，天赋虽比不上黛伊丝，胜于韧力惊人，持之以恒，大感安慰。
老师与弟子讨论学问时，常常以问答结合演示的形式，唐老师和皇甫彤二人却是例外，一个说，另一个只能用笔写于本子示“问”。
只听得唐老师说：“音乐，除了是一门艺术以外，还是一门无国家限界限的语言。你是本国人或外国人也罢，你不晓得说话也罢，听得我弹的曲子，多少有些感触体会，除非那人的思想已经麻木不仁了。所以，心术不正者，音乐技巧多高也好，他永远成不了一流的好手，所以乐师需要择人而授……听我弹这曲子……”他说着双手轻舒，引指按弦，倏间幽幽的乐曲荡漾于室内。
黄子桓作为门外汉的，不晓得他技巧高下，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曲子，但觉他弹到促处，如置身于山川大岭，清风拂过松林、沟壑，余音袅袅，说不出的铿锵有力，旋律流畅，调子变化细微。脑海里所有的烦尘俗念象给流水洗涤去了。
他弹完曲子，解说道：“技巧固然重要，但那是死的，心里的感应是头等重要，学音乐不同于背书，只有苦劲，没有天赋，是不管用的，反之亦然。这曲《碧空吟》与李白的《听蜀僧濬弹琴》的意境堪配。他说，僧人抱绿绮琴下峨眉山来，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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