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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凝霜遇险(第2节)

隙里冒出黑烟,心猛地一沉。

就在一把刀即将斩向她颈侧时,一道黑影如鹞鹰般从屋顶破洞坠下!

刀锋相交,发出刺耳锐鸣。沈砚挡在她身前,官服下摆已被火星燎出焦痕,脸上沾着烟灰,眼神却亮得骇人。他手中是一把普通的铁尺,此刻却舞得密不透风,架开连绵刀势。

“走!”他低喝,铁尺荡开一刀,顺势踢翻燃烧的绣架,暂时阻住两人。

苏凝霜没有犹豫,转身扑向已燃成火墙的后窗,用尽力气撞了出去。沈砚紧随其后,铁尺反手掷出,正中一名追兵肩胛,惨叫声被木材爆裂的巨响淹没。

两人在夜色中狂奔。身后,凝香阁已成冲天火炬,将半边夜空染成凄厉的橘红。热风追着他们的背脊,夹杂着木材噼啪的哀鸣和远处渐起的嘈杂人声。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肺叶刺痛,喉咙满是血腥气,四周只剩下荒草与孤坟。一座破败的义庄歪斜在野地里,门扉半塌,像张黑洞洞的嘴。

他们跌撞进去。里面停着几具薄棺,蒙着厚厚的灰。空气冰冷,弥漫着陈腐的木头和尘土味道,与身后遥远的炽热恍如两个世界。苏凝霜靠着冰冷的棺木滑坐在地,剧烈咳嗽,肩膀颤抖。沈砚迅速掩上门,透过缝隙警惕地回望——没有追兵,只有天际那一抹不肯褪去的暗红。

寂静压下来。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和不知何处漏风的呜咽。

良久,苏凝霜抬起手,不是去擦脸上的血污或烟灰,而是颤抖着,探入自己贴身中衣最里层,摸索片刻,扯出一个用油布紧紧包裹、以丝线缠绕的小小物件。丝线被她用牙齿咬断,油布层层揭开。

最后一枚青铜令牌。

它比匣中那些更旧,边缘已被肌肤磨得温润,中央的“楼”字却依旧清晰深刻,甚至染着一点她体温的热度。令牌背面,有一道极细微的划痕,是当年她父亲临别前,用指甲匆匆刻下的一个箭头标记。

她将它放入沈砚掌心。金属冰凉,却沉甸甸的,压着十年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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