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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她声音嘶哑,眼睛映着窗外微光,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琉璃,“这是我父亲……留在世上的最后一点痕迹。箭头所指……是骨楼地下,他们没烧干净的地方。”
沈砚握紧令牌,那点微薄的暖意迅速消散,只剩下金属的冷硬,直抵心扉。他看着她被火燎焦的鬓发,划破的衣衫,以及眼底那簇不肯熄灭的火,忽然明白,有些毁灭,恰恰是另一种开始。
义庄外,荒草深处,传来一声遥远的、凄凉的鸦啼。
天,快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