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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云端备份(第2节)

“账号、密码。”

“给我一支笔,我写。”

年轻刑警递来圆珠笔,我接过来,在笔录纸空白处画了一朵小小的云。云里藏着一个二维码——其实是我用指甲提前在指甲缝里刻出的微型图形,再用笔描粗。他们低头扫的瞬间,我迅速把笔帽拧开,倒出里面藏匿的纳米SIM卡,舌尖一卷,藏进下齿龈。笔帽旋回去,整个过程两秒,像给情人扣好衬衫最后一粒扣子那么温柔。

“别耍花样。”年长刑警把纸抽走,扫描,二维码指向一个废弃的微博小号,里面只有一句2013年的心情:今天吃了草莓,好酸。他皱眉,屏幕反光在他瞳孔里烧成两团冷火。我知道他们查不到什么——真正的跳板是我胃里那枚TF卡,卡里是我在拘留所厕所隔间,用一根拆下来的铝框眼镜腿、一块老式机械表的发条、以及牙膏皮里的碳粉,临时拼装出的“声波-蓝牙”双模发射器。它能把录音转成高频声波,通过下水道传送到五百米外的那条流浪狗耳朵里——狗项圈里有我三个月前匿名寄出的迷你接收器。狗会跑,跑到市中心,跑到直播镜头前,接收器里的数据就会像瘟疫一样,再也收不回来。

回到号房,已接近六点。天边泛起蟹壳青,我的影子被拉长,贴在墙上,像另一个我正准备越狱。我躺回通铺,用被子蒙住头,右手食指悄悄伸进耳后,那里有一道三毫米长的疤,今早被我亲手撕开,现在结痂还没硬透。我抠掉痂,血珠滚出来,带着一点组织液,我把血涂在左手指腹,然后伸到铁床底下,摸到用饭粒黏在那里的一张卫生纸。纸上用血写着一行极小的字:今晚B-2通风口,03:15,西风,风速1.2。

这是我和“外面”唯一的联络暗号。给我递纸条的人,是每天来收垃圾的哑巴马桶工。他从不说话,只用眼神数数:一、二、三——第三下眨眼,就是把纸条塞进我手心的瞬间。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右眼虹膜缺了一角,像被月亮啃过的缺口,很好认。缺口代表“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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