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莉诺尔从小到大的容身之所。
可容身,从来不等同于安宁。
没有统一的领袖,只有松散的部落联盟。
莱维人占据了仅有的几片耕地,长耳族在西边种植着针叶林,康拉德人不断的制造沼泽。
还有那些逐渐衰弱的小部族,各族之间,隔着无形的血海深仇,也隔着赖以生存的资源壁垒。
耕地的归属权,能引发一场持续半月的厮杀;森林的狩猎权,能让长耳族的箭雨再次射向人类的村庄;沼泽里的药草与矿石,能让康拉德人与所有邻居反目。
他们没有共同的信仰。
莱维人的神祇是掌管丰收的母神,长耳族信奉林间的猎神,康拉德人祭拜沼泽下的水怪。
祭司们在各自的祭坛上祈祷,盼着对方的族群被天灾吞噬。
阶级的固化,比城墙还要坚硬,底层的子民,无论哪个种族,都在饥饿与温饱里挣扎。
他们要向贵族缴纳七成的收成,要为部落间的仇杀充当炮灰,还要提防着从迷雾山脉偶尔窜出的魔兽。
伊莱亚没有史书,只有代代相传的怨恨与苦难。
孩子们从小就被教导,帝国的人是刽子手,其他种族的人是掠夺者,而伊莱亚,不过是一群失败者的坟墓,一座建在刀锋上的牢笼。
三百年间,血色帝国的阴影从未散去。
帝国的斥候偶尔会越过边境,窥探这片土地的虚实。
每一次窥探,都会引发伊莱亚内部的一场恐慌。
“血色帝国很强大吗?”谱瑟疑惑的问,居然能将这么多种族殴打的那么惨,不得不说,挺有实力。
莉诺尔小声的喃喃:“那是一个被神明眷顾的国家。”
话音未落,草原尽头的天幕忽然裂开一道口子。
不是风卷云涌的撕裂,而是一种凝滞的、带着诡异光晕的浮现。
先是一抹猩红,像被揉碎的血珠,从墨色的云层里渗出来,渐渐晕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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