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该去的,全部风一般地去远了,赵安卿这么多年,每一次感觉到深深无力与无奈。
多少天前,她进房要他一剂虎狼之药,赵安卿忧虑是皇后的主意,只捡了几味安神药,又配上参片交付于她,璎珞疲惫地笑笑,并未多说什么,只问了安好便走了,那夜,他出门上锁,还依稀见她屋中点着微茫的烛火。
可就那一日,安卿无心捡选的安神药,不知配上了什么,险些要了刘弗陵的性命。可那又如何,璎珞已经去了。
刘弗陵如今便是霍光手中的一株苇草,霍光想要折断,轻而易举,而赵安卿,他怎能眼看着自己这一世两个仇人自相残杀?他要让死在外边的爹知道,儿子不仅要报仇,更要清清白白,风风光光。
赵安卿走进屋,轻轻掩上门,一双漆黑如墨的眸,愈如深邃而不可琢磨。
椒房殿。
“日出于东方,霞光染,而本宫心境已不同,安能泰然处之?”
上官小妹长裙托地,从内室款款走出,略掀了帘子,露出惨白的面容,原本澄清的眸子,经过几个日夜不眠不休似的折腾,已暗淡到灰白,秀口微微一吐,便是沙哑的嗓音,惊得她连连吸气。
几个下人从偏门进,盛上香露,滋养心肺的香露立刻勾起小妹的记忆,她记得刘弗陵甚喜这种清淡的香露,奈何她不会做,白白让霍成君捡到了便宜。
上官小妹想起霍成君,双颊便因心中的愠怒而微微泛红,她不顾身子尚虚弱,一巴掌掀翻了香露:“大胆奴才!是谁让你呈香露上殿?那宣室殿贱婢做过的东西也敢出现在本宫的椒房殿?!”
她掀完仍不解气,呼呼喘着跌坐在榻上,周围侍女均跪倒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了,小妹拿起一盏杯向领头的侍女掷去,她力道尚狠,那侍女被碎屑割到手臂,血汩汩流出,亦不敢吱声,暗自忍住泪。
小妹见这空荡荡了无生气的大殿,闻着熏香熏了几日也去不了大火下的浓烟味,想到至今未醒的刘弗陵,和被关起来但无法凭她力量发落的霍成君,愣是气的要背过气去。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清朗的男声:“臣请皇后娘娘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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