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随即一手一杯,徐徐踱回那紫檀圆桌旁,待坐定后,小口小口的品起那杯中冷茶来。虽是上好的西湖狮峰龙井,仍旧余留甘鲜醇厚的清香滋味,但此际冷茶入喉,却生生多出了一丝苦涩。
但口中虽苦,允真面上却是甜笑醉人:“这就不劳阁下费心了,父亲的字迹,允真可是看了一十七年整了,要是这都能看错,索性我也不活了痛快…哦,对了,阁下头上布巾如此严实,我给你倒得的茶,想必你也是喝不得了罢?还真可惜,这可是一旗一枪的明前龙井呢,唉…”此刻允真将那教坊司中学到的本事拿出个几分来,媚眼飘飘渺渺,笑意若有若无,撩拨得人心上犹如小猫轻挠,一时痒得不行。
那蒙面男子布巾下的面孔已是泛红,本就是血气方刚的男儿,这绝色女子如此刻意逢迎,却又怎生消受。
但他眼中迷乱一霎,又是瞬间清明,随后着意沉声说道:“这般珍品,在下确是无福消受。其实谢小姐不必如此着紧,明镜堂并无意以此书信要挟于你,只是将此事详情告知,以免日后铸下情天恨海。小姐聪慧,自然知晓,此刻合则两利,分则俱伤……不,小姐有所不知,这伤得最重的,却还是令弟谢彦宗一人而已。”话到此处,那男子炯炯双目看向允真,见她面上安之若素,握着杯子的玉手竟是指节泛白,显是极为用力,他心中顿时有数,这才接着往下说话。
却原来,与傅玉竹同入刘綎府中的宫女中,有一人名叫丁月娥。这女子自恃貌美,心气甚高,在傅玉竹使出非常手段,谋得谢望直外室之位后,丁月娥心生不忿,嫉妒难言却又奈何她不得,遂是私下向前来探望的娘家姊妹大肆唱作,说得傅玉竹极为轻贱,百般不堪,浑然将刘綎所下的封口严令抛诸脑后,置之不顾。
偏巧她这娘家姊妹,嫁得又是一个混子无赖汉,名唤卓飞。这无赖子家中薄有资财,终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仗着自己堂哥卓东源的义父陆炳昌,是那东厂提督冯保的得力手下,遂是扯起虎皮当大旗,镇日里无事还要挑起三分非,有理更是说成天花坠。
那一日,他正在家中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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