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祖母,出身淮南郑氏,虽是旁支,但真要论起来,宫中的恭恪皇贵妃郑娘娘,还要唤她一声姑母才对。”段士钊兄弟二人俱是点头。实情确是如此,也正是因着这层干系,郑贵妃还时不时的召请祖母等族人入宫觐见,每逢节庆或喜事,宫中还有格外的恩赏下来,这也是尽人皆知的事了。
但段老爷子接下来的话就更是诛心了:“一年之内,三位皇子临世,且于储君之事,皇上举棋不定,圣意难决。而储君之争事关社稷大统,若是处置不力,于大明朝而言,必定是后患不断,祸事不绝。江陵公一心为国,又自知天年不永,安能不急切于内?”
三年之前,在一年之内,恭妃诞下皇长子常络,顺妃诞下皇二子常溆,郑贵妃诞下皇三子常洵,虽皇二子早薨,但皇长子和皇三子之中,皇上明显偏爱皇三子,故而储君之位,悬而未决,迟迟难定,即便群臣多次上表,皇上却是多加斥责,不予理会,也正因由此,张首辅故去之前,不惜用出暗藏多年的亲信林风怀,意欲借谢允真一案,根株牵连段氏和郑氏,进而影响到来日的储君之争。
想清了这一节,段士钊双目凝重,面色沉沉,显是此事出乎意料,但祖父所说,又尽在情理之中,不由得他不心生警醒。段士章则是低头默然不语,一时间,心中已是为之震慑。片刻后,他蓦地抬头问道:“祖父,那我们应当……”
段毓之缓缓摇头:“还是那句话,圣意未明,不得轻举妄动。”
听得祖父交待,兄弟二人心中各有思量,一时俱是点头不语。
段毓之微微一笑,继而说道:“你二人有所不知,当日三司会审谢允真案时,“一命阴阳”罗一鸣在顾氏那朱砂痣上,早已用金针探出蹊跷。却好在当年陕甘道上,罗一鸣为**追杀之时,我曾救过其性命,否则,那日公堂之上结果如何,当真难说。我段氏和江陵公之间,胜负谁属也着实难以逆料……你二人都须记得,手底下人的手段,未必时时都能瞒天过海,行事再小心也不为过……”听闻祖父此语,兄弟二人均是默然点头,而段士章的背上一时尽是细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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