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的工作。只有放学归来时,叫他抱草喂牛,牵牛饮水;种胡豆时,叫他停学在家,到田里撒种;或有时叫他牵牛到邻近佃户家帮助碾碾米罢了。笨重的工作,他是没有做过的。在他入塾以前,他已识字不少,因他父亲常常把自己所喜欢的三本书拿来教他。他天资颇高,一教便会,所以到正式入塾时,他已把父亲终身爱读的三本书读完了。
他初从一位姓陈的先生读,陈是他家的佃户,是个堪舆先生,他从他一直读了四年。后从一位姓郑的先生读,又读了一年。这两位先生,除教他背书外,一无所授。后来他父亲请了一位关先生来家,教他们几弟兄读书,这位关先生,名海洲,虽是一位未进学的童生,但学问却不错。教书的方法,也比陈郑二师好得多。读了两年,就开始学作八股文试帖诗了。他开始作八股,即能由破承起讲,而至入手,算是成了半篇;作试帖诗,亦能作四韵;很快的时间,就可作满篇了。他从关师二年,得的益处不少。据他后来自称:“关师教书虽不脱村塾中陈旧的法子,但至今想来,受益之处,约有三点:(一)每日讲龙文鞭影典故四个,要紧处用笔圈出,次日合起书回讲,圈出的必须背得,我因而养成记典故的习惯,看书时遇要紧处,便用笔圈出熟读。(二)每日讲《千家诗》和四书,命我把槐轩《千家诗注解》及《四书备旨》,用墨笔点句,点毕送他改正。我第一次把所点的《千家诗》送他看时,他夸奖道:你居然点对了许多,错的很少,你父亲得知,不知若何欢喜。我听了,愈加奋勉,因而养成看书点书的习惯。到了次年,不待老师讲解,就请父亲为我买部《诗经备旨》来点。(三)关师借一部《凤洲纲鉴》来看,我也拿来看,我生平最爱看史书,其发端即在于此。关师又借到一部《三国演义》,我也拿来看,反复看了几遍,甚为得意。所以我后来发明‘厚黑学’时,便首先举孙曹刘为证;但那是陈寿《三国志》的材料,非演义中材料,不过最初的印象,是由于《三国演义》。”这是他深深感念于关师的。关师到了后来,有些教不了他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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