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命一试帖诗题,中有“雪”字,他第一韵用有“同云”二字。关师在“同”字上打了一个“x”,改作“彤”字,说道“彤云密布,瑞雪纷纷”,是这个“彤”字。但关师所引,是出自《三国演义》上的。于是他回道:我用的是《诗经》上“上天同**雪纷纷”的“同云”。关师听了,默然不语。以后这类的事,常常发生。关师自觉不能胜任,因而解馆;他也在那时病了,父命辍读,是年他十四岁。
宗吾自六岁时,因受冷而得咳嗽病,经久不愈,遂成哮喘症,遇冷即发。因此身体最弱,终年不离药罐。从关师读时,读几天,嗓音即哑,医数日,好了,一读又哑。所以趁关师自行解馆时,他的父亲便命他辍读养病了。不过到这时,他已养成自己看书的习惯了,虽是在养病时期,但手中却不离书本,不惟白天看书,夜间也看书。每夜,父亲在堂屋里同家人聚谈,他便把神龛上的清油灯,取下来放在桌上看书,有时或倚着神龛阅览。他那时的看书,不是想求上进,也不是为读书明理,只觉得手中有书,心中才舒服,成了一种嗜好的样子。所看的书,也不加选择,无论是圣经贤传,或是鄙俗不堪的唱本,他都一律看待,都看得津津有味,不肯放手。他父亲对于他的看书,完全取放任主义,不为他选择应读何书,也不问他看何书,既不催他看,也不禁他看,不过常常喊他为“迂夫子”,他也很喜欢这个绰号。那时,他父亲命他的四哥辍学务农,把他的五哥送到茂源井一家刘姓所设的私塾去读,家中虽然也请了一位姓侯的老师,但只是为他的七弟请来发蒙认字的,谈不到什么学问。他不管这些,他只知不分昼夜地自行看书罢了。后来,他的大哥见他终日书不离手,就对他父亲说:“六弟在家,活路也不能做,他既爱看书,不如仍将他送进塾中,与五弟同住,可向老师说明,这是送来养病的,读不读,随便他,以后送点学钱就是了。”他父亲赞同这种意见,就把他送进了刘姓的私塾里。他对这事曾说:“这是我生平第一个大关键!在大哥不过是无意中的几句话,而对于我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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