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可以充分表现他狷介的操守,不知破口大骂他的人,对此又作何感想?
我当即回他一信,说是完全遵命,青木关地方虽小,但一切的吃住问题,总还比他所希望的略高一等,请他尽管放心来好了。
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此信去后,想不到他明春出游的计划,竟而提前了好几月。
记得就在这年的十二月初旬,天还落着蒙蒙的细雨,我正在吃午饭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外有人操着苍老的四川土音说:“厚黑教主来看张默生!”接着即叩起门来。
我心一动,就低声对余妻说:“莫非真是厚黑教主来了吗?”急忙把口中的饭吐出来,前去为他开门,一眼望见一位身材高大的老翁,身边还有一位二十岁左右面显清瘦的青年,问询之下,果然是
“厚黑教主”,那位青年是他的长孙长翊君。我在狂喜之际,巴不得把他抱起来。
肃之入座后,我一面和他谈着,一面观察他的相貌,觉得此前孙君来函说他是中等身材,是完全不对的!
他可以说是一位彪形大汉,两鬓斑白,胡须疏落有致,脸为长方形,颧骨颇高,鼻子特长特高而略向里曲,但尚未至鹰鼻的程度,眉目清秀,眼神常常若有深思,统而言之,是一位具有政治家风范的人物,怪不得他想要一做姜太公!
但他当时的神情,显然无匡济之志了。大凡古今来有志未遂,退而讲学或著述的人,理应也表现他那种气度。
可是教主般的所谓
“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庄严,他却没有,因为他太谦恭太虚心了,这和我未见他时所想象的完全不同。
我当时极力称赞他的几种著作,他说:“我的那些著作,不过是瞎说罢了,内中所谈的道理,大半是如东坡所谓‘想当然耳’的。我读书太少,而且读书又是‘不求甚解’的,不能把我假想出的道理加以证明,所以我此次出游,是希望多拜识几位当代的学者,向他们虚心领教的。”我忽然向他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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