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听得吴登瀛心里酸酸的,只想朝外掉眼泪。他强忍着不让汪长贵看出来,问道:“你不是还有个孩子吗,到哪里去了?”
汪长贵答道:“我要外出做生意,原先把他留在家里托邻居唐奶奶照看的。不料这孩子找妈妈老要朝外跑,老奶奶生怕有闪失不敢承担。没法子,只好送到乡下他外婆家去了。”
吴登瀛感叹道:“这场祸事最遭殃的就是这个孩子呀,小小的年纪,可一辈子都没有亲娘了!”
汪长贵说:“那挨千刀的也太不要脸了,当着孩子的面糟蹋人,一直到现在,孩子一看到穿着红色褂裤的男人还吓得直哭。”
吴登瀛听了这话,“嗯”了一声,心里一激灵,如何审问庞家的恶少,有了大致的主意。如今只等陆达翎一回来,就立即着手处理这件案子,只不知那家伙能否被钓上钩来,未免有点担心起来。
江南,陆达翎已到了庞世德的庄园。
庞家的庄园占地不算太大,刚刚经过修葺。里面飞檐回廊,粉墙黛瓦,雕梁画栋,所有建筑的设计和摆布都显得恰到好处。庭前移栽了奇花异草,院后垒砌着假山怪石,点缀出主人儒雅尊贵的身份。
附近另外还有几户富裕人家,景象同庞家远远不能相比。
此时,庞承义在家里正和老头子赌气呢。
老头子还在盐渎任上的时候,谁不认识庞家大少爷?赌钱逛窑子,高兴起来就给钱,若是不高兴耍个赖皮甩袖子走人,谁还敢拉着不放人怎么的?可是卸任回到老家就不一样了,有多少钱财经得住这小子胡花海用?因此被老头子死死地管起来,转来转去地都出不了家门,就跟做牢似的难受。
这次听人说杭州城里出了一个姓范的旷世美女,据说是范蠡和西施的嫡系后代,真的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一些公子哥儿、纨绔子弟成天地盯着,只要人家一出门,就在后面趋之若鹜。
这范家原本是规矩人家,起先对这些富家子弟的作为不屑一顾,后来经不住人家的威逼利诱,只得放松了门户,任凭那些人在自家的庭院里出出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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