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安石升任翰林学士
赵顼因司马光进读而又想起王安石,在司马光进读<资治通鉴>后,下诏除王安石为翰林学士兼侍讲,由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张茂则赴金陵宣诏。此时,王安石的江宁府知府做了不到五个月。
江宁府的府衙设在金陵城中靠东北一角,原南唐的皇宫之中。这南唐的皇宫,按其规制,不及东京汴梁和洛阳的宏伟瑰丽,因迭经六朝苦心经营,到了李煜手里,称之谓金庭玉柱,瑶阁冰阶也不为过。谁知到了宋仁宗庆历八年,一场大火,除了极北处的玉烛殿和春皱池边的研香轩外,竟烧了个尽光。后来,宋仁宗叫龙图阁直学士张奎重建,虽说一循旧制,但简材料工,比之原宫,已经百不及一了。现在,原李煜的御书房澄心堂成了王安石的书房,后宫春皱池边的研香轩便成了儿子王雱的读书处。春皱池原名凝碧池,当年冯延己和李煜在池边作词,冯延己说了“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李煜笑问,“吹皱春水,干卿何事”?冯延己说,“不如陛下‘小楼吹彻玉笙寒’”。李煜在哈哈大笑之后,便把凝碧池改名为春皱池。池边亮轩,原名“听雨”,伫立轩中,听白雨跳珠溅泼在荷叶之上,发出一片天籁之声,足可一洗尘虑。这“听雨”两字,原本不俗,但李煜嫌太野气,恰好冯延己词中有“闲引鸳鸯芳径里,手掐红杏蕊”句,便把“听雨”改成了“研香”两字。李氏手笔,总带了点脂粉气。
此时的王安石,经过风雨宦海二十余年,“功名”两字早已参透,心里放不下的却是庶民的贫弱和富户的兼并。早在宋仁宗嘉佑四年,王安石刚任三司度支判官时,曾向仁宗皇帝上《言事疏》(世称万言书),极陈当世急务,话也说得极不好听:“社稷之托,封疆之守,陛下其能久以天幸为常而无一旦之忧乎?”两年后,王安石调任知制诰,又写了《上时政疏》,疏中说:“官乱于上,民贫于下,风俗日以薄,才力日以困穷,而陛下高居深拱,未尝有询考讲求之意。此臣所以窃为陛下计,而不能无慨然者也。”把朝政比作一潭死水,王安石使劲甩下两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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