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年之久,该捉的捉了,该问的问了,原本因李士宁之事拖着,王安石既已回朝复相,现在该结案了。
李逢这一案中,凡涉案之人定罪都已了当,也没有什么争议:赵世居赐死,前余姚县主簿李逢、河中府观察推官徐革陵迟处死,将作监主簿张靖、武举进士郝士宣腰斩,大理评事王巩追两官,天章阁待制刘瑾、翰林侍读学士礼部侍郎滕甫落职,司天监学生秦彪杖脊。当议到李士宁时,反起了争执,这争执竟是在韩绛和吕惠卿两人中发生。
李士宁原本由徐禧和范百禄两人推问,徐禧奏事说,世居和李逢均说李士宁不曾与谋,赠世居之诗,乃仁宗十七、八年前所写,如何便欲加罪?百禄之所以要罪李士宁,是因为士宁尝在王安石门下,擅增损案牍,迫勒引谕,以倾大臣。范百禄奏事说,徐禧此说,非仁于士宁,其意必收恩掠美,使执政大臣爱己而恶人。一个说是罪李士宁是要牵连上王安石,一个说是说李士宁无罪是要讨好王安石,两个人的话都扯到了王安石身上。现在李士宁有罪无罪,该如何处置,摆在了赵顼面前。
这是在崇政殿里,赵顼端坐在龙床上。或许是因为这件颇为恼人的谋逆案已经了结,并没有对他的皇位造成影响,他今天的心情很好。他俊脸带笑,时而不无做作的捋一下颏下的短须。王安石、韩绛、王珪、吕惠卿抱笏而坐。赵顼的心态情绪,有一种感染力,甚至连崇政殿里的一向滞重的空气也变得清爽起来。
赵顼问道:“李逢和赵世居均已问罪,李士宁该如何处置?”这一问题自然不好问王安石。赵顼的眼睛看着韩绛,显然是要韩绛作答。
韩绛说道:“臣以为李士宁虽与谋逆无牵连,但以百姓出入世居府,不为无罪,应受杖脊。”
韩绛话音刚落,吕惠卿说道:“韩大人此言差矣!士宁区区一百姓,既与谋逆无关,何罪之有?既无罪如何受杖责。”
如果吕惠卿换一种语气,说得婉转一点,说“韩大人之言虽是,皇上体仁爱民,宜当宽宥”之类的话,韩绛也许就不坚持杖责李士宁了。吕惠卿直斥韩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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