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去位,臣所不敢安也!后若遇大事如此,则不可容矣。”
赵顼看着王安石,稍顷才说:“卿任事无助,极不易。韩绛须令去,不然,扇动小人,大害政事。”
王安石说道:“且请留绛,待其复拒,黜之未晚。”
赵顼说道:“也好。”略停一停又说,“惠卿不济事,非助卿者也。”
王安石说道:“不知惠卿有何事不称于意。”
赵顼说道:“忌能、好胜、不公。如沈括、李承之虽非佳士,如卿则不废其所长,惠卿则每事必言其非。”
王安石说道:“惠卿于沈括恐非忌能,沈括反复,人人所知,真是佞人,虽有能,陛下当畏而远之,不可亲近。惠卿屡为陛下言之,陛下宜深察。”
或许王安石只看到韩绛、吕惠卿的正面,而赵顼除看到韩绛、吕惠卿的正面,还看到了他的侧面,因此对他们的认识比王安石全面。王安石对韩绛是迁就,对吕惠卿呢?还是重用。他既不能为一件小事影响到与老朋友的交情,也不能不重用吕惠卿,每天要处置多少件政事啊!
此时君臣俩已走到隆儒殿前,内侍从殿内搬出一张圈椅,赵顼并没有坐下。他面向竹林,饶有兴味的看着竞相生长新竹。王安石则躬身立在赵顼身边,他的目光随着赵顼的目光移动。
王安石见赵顼没有作声,接着说道:“人材如惠卿,陛下不宜以纤介之事现于辞色,致惠卿不安。”
赵顼问道:“朕有何事曾见于辞色?”
王安石说道:“如入对,陛下屡称臣独无适莫、无私,便如称惠卿有适莫、有私,如此,则惠卿何敢安位?”
赵顼笑道:“朕赞卿,也是对惠卿有所戒勉。卿之言甚是,朕记之矣。”
头顶上现出一团乌云,就压在竹稍之上。它不是呼啸着的风吹送来的,而是不经意间忽然出现的。它仿佛是一大团墨汁在湛蓝的天空上漾开,看不到翻腾飞卷的威势,却是徐徐的又是坚决的向四周扩散。不一会,便遮蔽了日光。
“要下雨了!”赵顼这样想,王安石这样想,内侍们也这样想。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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