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蔡大人所言,团教未能应时,则罢团教则可,缘何尽罢诸处保甲?正因为耆长、壮丁甚多弊端才改设保甲,如今又何必倒了回去?”章惇出言就带三分火气,也透着对司马光的不恭。
司马光奏事,蔡确、章惇两人出言反对。吕公著没有说话。因为几天前他与韩维已合上了一个条陈,也就是说,吕公著和韩维并不要废止保甲法,只是罢团教而已。现在司马光提出废保甲法,恢复旧制,吕公著便不宜支持。如若支持,便是出尔反尔。再说,吕公著和韩维既上条陈,太皇太后下的诏书中说得十分清楚,他也不想改口。韩缜处高岸看人救火,先落得自己脚下干净。还有一个原因,韩维是他五哥,五哥既已说了,他也不便再有异言,因此不打算说话。司马光没有想到才一讲话便遭到蔡、章两人的反对,吕公著和韩缜又箝口不言,遂向着龙床上的小皇帝和帘后的太皇太后打了一躬,说道:“保甲法之弊,臣已上疏言过,自教阅保甲以来,河东、陕西、京西盗贼已多,至敢白昼入县镇杀官吏。保甲法夺民衣食,是驱民为盗也;使比屋习战,是教民为盗也;撤去捕盗之人,是纵民为盗也。愚以为悉罢保甲使归农,一切皆依祖宗旧法。”
司马光一说完,章惇立即驳斥:“司马光大人在洛阳赋闲,如何知河东、陕西事?吕公著大人曾守河东,莫非还不如你知?以吕大人之贤,治下如何还有这等事?立保甲以静地方,缓急之时则以为国用,此乃立保甲之初衷。保丁本为农,何以言归农?保甲排定,盗贼无处藏身,偶有流窜,保丁捕获,皆立有赏格,因捕盗受伤死亡,抚恤甚厚,如何是撤去捕盗之人?‘比屋习战,教民为盗’焉有是理?刀枪乃造反之具,莫非司马大人还能禁天下刀枪?臣以为司马大人之言非是,可仍按吕公著大人和韩维韩大人条陈行事。”
司马光所言保甲法驱民为盗、教民为盗和纵民为盗,是想当然之言,是危言耸听。章惇所言却正是立法之本意。章惇这段话,不着痕迹的在司马光和吕公著中间加了一个楔子,还按住了吕公著的嘴,最后说“仍按吕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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