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和抑郁。溯央微微一颤,只觉得满腔的心酸与悲愤被这一声绝望的怒吼给震得迸发出来,嫩白的脸上鲛珠涓涓而下。
大雨如泣如诉地下着,打得塘子里的残荷东倒西歪,堪堪不得承受。这一片朦胧之中,世界反而异常地安静,异常地干净。
安静得,只剩下了虚无的声音。
干净得,只剩下了两个人。
廖奉霆一声吼罢,端起一壶酒便仰头灌下。溯央也是个倔脾气的,伸手拎了一壶来,倒在口中。她不胜酒力,脸上如奇花初胎,层层叠叠地泛起了红晕。
廖奉霆低低问道:“你……可恨他……?”
溯央想起陆圣庵让采花贼进她房中,若不是廖奉霆先进来自己最后的退路只怕也断了。淡淡凝眉道:“你希望我恨他吗?”
廖奉霆苦笑了一声:“表兄他,也是无奈……”
“好,那我便不恨他。”溯央笑,“我不恨他。”
这短短几个字,仿佛是一种承诺。那般恳切真诚,带着独一无二的信赖。
廖奉霆沉默片刻,又是一仰头,将另一壶酒也灌了下去。
溯央在一旁握着剩下的半壶酒,借着酒劲,嫣然笑道:“廖将军,如若可以,我宁可身为男子,在沙场之上马革裹尸,却也不愿红绡帐暖,困在一方小小天地里缠斗。”
廖奉霆朗声大笑:“好!那我便给你讲讲战场上的事。”
他沉沉诉说,她侧耳倾听。一时间那声音盖过了铺天盖地的大雨,直令她精神一振。仿佛跟着他一起站上千军万马如惊雷踏过的战场,耳畔回荡着数千号角之声,伴着隆隆鼓声,令人气血沸腾。
鹤翼阵,他身居阵中,以重兵围护。两翼张合自如,抄袭敌军两侧,又合力夹击突入阵型中部之敌。攻势极猛,万夫莫敌。
鱼鳞阵,他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集中兵力,强势猛攻。
她听得痴痴的,只恨不得肋下生出双翼,去那战场之上瞧一瞧看一看。他也将儿女情长暂时抛下,豪气渐长。
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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