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如何?
门豁然洞开。
她站在他面前。一身洁白到冷的素衣锦裙。长到腰际的黑发,垂在她身侧。
她的眼睛里沉寂而空冷,像两口枯井,就算投进巨石,也激不起丝毫涟漪。
看到他,她脸上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微微侧过身子,让开了一些。
陆圣庵怔怔地看着她,目光一寸寸挪向室内。
一袭繁花盛开的暗红袄子,委顿于地。
衣衫的一段,露出洁白的银丝。慈祥的脸,双目紧闭。旁有一只食盒,碎了一地的汤汁……
那是……他的奶奶。
溯央静静站在那里,眼神空寂地望着陆圣庵。心里掠过一丝钝痛,隐在眉梢间。
方才的一切,现在仿佛一场颠破不灭的噩梦。
彼时。
她方歇了一阵。莫失莫忘皆不在跟前,似是知道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的确只想静一静。因为今日是她良人的吉时。
从妻到妾,她失却的若只是一个名分,那么从来对她毫无增减。可惜,她落了一颗心。
一阵隐痛爬上她的胸口,腹部不知是不是错觉,隐隐流过一丝暖意。她轻轻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脸上含着酸涩的笑容。
她还有他不是吗。
外面有人扣起了门。
她起了身子,一袭略宽的素色宽腰裙,掩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
开了门,却见螓希,一双眼睛微带着涩意的惊慌,对上她。
寒风夹带着碎雪卷进来。刹那间,溯央有些感激起这寒冷的天气。至少给了她一个理由,亲近这个形同陌路的曾经姐妹。
螓希围了件红斗篷,发丝在风中瑟瑟抖动。鬓边一支丝绒制的蓝色绸花,几乎就要掉落下来。
溯央伸出手来,轻轻拉她一把,将她带进室内。螓希踏进来,脸朝着室内,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她们之间,已经这么久没有说话。从前的亲密无间,反而成了刺骨的嘲笑,横亘在她们之间。
不过是一个男子、一些辰光。就已经隔开了千山万水、万水千山。女子一生,原来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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