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些念想、这些畏惧、这些希望。
螓希举起手,似乎有些尴尬,将提的一个食盒递给递给溯央:“这是我……做的红花汁淋蹄髈。”
溯央听到“红花”二字,不由得一怔。有了身子的女子,如何能服红花?螓希定然是不知道她有孕之事吧,退一万步讲,即使螓希真要害她,如何会将这两个字说出口来?
她望着螓希,一时有些怔忡。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已有身孕,只觉得千头万绪无从可说,更不能拒绝她的心意。只点了一点头,将食盒放在桌上。
螓希坐了下来,摘下斗篷,露出内里的小袄。室内静静的,只依稀听得到窗外风雪的声音。溯央心里只觉得隐隐不对劲,却无可佐证,只当做自己有了身子爱胡思乱想罢了,未曾往心里去。
螓希略坐了坐,竟也无话可说,便又披上斗篷去了。溯央当她是因为今日陆圣庵新娶,怕自己伤心难过前来相陪,心里只有一份感激之情。
只是后来她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那份感激之情,可笑到了极处。
螓希一步步走出厢房,心里像爬满细细的蚂蚁,眼睛里微微泛起一点五光十色。
溪宁赠她百两银子,允她出陆府去寻廖奉霆。她也是皇宫里头出来的人儿,哪里不晓得世间从没无缘无故的援手。只是她太累、太冷,她只想去找到廖奉霆,跟在他身边,旁的……她无心顾念。就算她是一颗棋,她也认了。
那日溪宁对她说:“你若是这样走了,终究对溯央没个交代。不如去与她辞行罢。”她沉默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纵使溯央成了她的敌人,她们终究姊妹一场,从前那些羁绊,始终不能抹杀。
溪宁提起手边食盒给她,笑道:“若贸贸然去了,怕是无话可说呢。这有一盒红花淋汁蹄髈,你拿去吧,权当个和解之物。“
她接了过去。溪宁状似无意地忽道:“她若吃了,便是肯与你再做姐妹;若不吃,怕是仍猜忌于你呢。“
这句话倒像一根刺,深深扎进螓希心里。她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将食盒递给溯央时,心里还残存着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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