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居岁月
下面,继续来说我和房子不得不说的故事。
还是从1991年说起。我们在学校集体宿舍的“上甘岭”熬过了春天,迎来了夏天。
夏天到了,离放暑假就不远了。于是我就天天盼着早点放暑假,好带着儿子回到苏北的麻县去──那里有我们的一小套住房(一室一厅),它至少不会让我们时刻担心自己的中暑问题。
提起麻县的这一小套房子,也是一肚子的辛酸苦辣。当初为这套房子,我们吃了多少苦,花了多少代价?结果刚住进去不到三年,又要告别它、丢弃它了。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早知调回江城要受那么大的罪,我为什么又非要调回去不可?人家是三十而立,我却是三十而弃──回到一无所有,一切从0开始……
我不知道自己中了哪门的邪。但我知道,这一切都只能怪我们自己。
记得那是1987年春节,我算正式拥有了麻县的那一室一厅。要知道,在此之前,我们一家三口是住在一间和草窝差不离的抗震棚里。
那棚子是1976年防震抗震的时候搭的,墙、房顶和门都是芦席做的,四壁透光,下起雨来,外面大下,屋里小下,下大了还会淹──你一早起来,经常发现你床前的拖鞋、脚盆、小木凳等等都已飘得不知去向。
告诉你,我和我妻子孙燕就是在这样的棚子里结婚的。换句话说,这间芦席棚曾是我们的新房。
我们结婚的时候几乎是一无所有。双方家长对我们的婚姻虽然不反对,但也不很赞成,尤其是觉得我们谈恋爱的时间太短,结婚太早了,在思想上和经济上,他们都没有准备。
我单位也说这样的话。刚分来时,我住厂里的集体宿舍,第二年我要结婚,厂里说没有房子,只有先到抗震棚里过度一下。当时我们太年轻,也不觉得抗震棚有多可怕,心想过度就过度吧,没想到一过度就是四年多。
刚住进去的时候,我们把芦席墙用旧报纸糊起来,上面再糊上一层白报纸,有人建议我们用马粪纸什么的拉个顶,以免看到屋顶上的芦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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