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雨还未停,淅淅沥沥已是大去之势。
庭城派来的撵轿在外候着,月湖挑了件宝蓝金穗双飞鹤软坎肩给沈涣栀披上了身。
“元烈殿虽有奴才前仆后继地照顾,主子也要关照好自己,秋来风凉,免得着了寒。”月湖放心不下,又小心叮嘱着。沈涣栀自是点头:“说到风寒,叫星河好好歇着。”
“烦劳主子还惦记着星河,那丫头不过是夜里贪凉了,主子千金贵体,才真真儿是一丝毫都损伤不得。”
摇头叹息,什么千金贵体?一天又一天地捱过去,宫里着实是个折磨人身体性情的地方,哪儿还有多余的空闲来担忧自己?没有一日,她不在怕,怕庭城心中没有自己一席之地,怕沈家颠沛流离零碎满地。
元烈殿里,她推开重重帘幕,走入庭城的书房。书房里点了炉火,好几盏灯照着,恍如白昼。庭城站在桌前,修长的手指轻轻衔住一支小狼毫,提笔在纸上渲染着。
画面极其干净,沈涣栀不禁微笑,一时忘记了行礼,庭城觉察到眼前一片柔婉,不觉抬眸,将她的轮廓深深刻入眸中。
“来了?”简单地一句,复低头镌刻。沈涣栀亦不拘礼,轻轻坐在一侧的梨花木椅上,微微侧头看着庭城专注忙碌的姿态,愈发笑得温婉了。
不知怎的,竟想起了“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一句,又不禁苦笑自己太痴枉,竟因庭城有着世间如意郎君的极致容貌,引得她遐想翩翩。
“怎么?是否因本王貌如潘安,沈昭仪娘娘入神了?”庭城左嘴角微微上扬,虽是开玩笑,声音却极其温柔。
沈涣栀也便噙笑:“潘安是谁?臣妾竟不知,世上有容貌堪与王相比的人,必要见上一见才是。”庭城睥睨她一眼:“此人只应天上有。”
“那真是可惜了。”沈涣栀假作惋惜。
庭城搁下笔,走至她面前,双手按在梨花木椅扶手上,将她圈得死死的:“若是你见了他,知他容貌强于本王,该当如何?”
沈涣栀并未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吓到,反而娇笑着:“臣妾嘛……必要毁其容颜,割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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