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直接推开了牢狱的大门。张良正百无聊赖地抛着大牢钥匙,闻声抬头看了眼余子式。
“听人说,你要见我?”余子式卷起衣摆在他面前坐下,一派气定神闲。
张良掐指算了一下,纠正道:“我那是八天以前说的,的亏赵大人你是个文官,你这要是个武将,大秦说不定就亡了。”
没去理会张良的阴阳怪气,余子式若无其事问道:“找我何事?总不是上诉牢狱伙食太差吧?”
“不,你们这儿伙食还是可以的。”张良诚恳道,顿了片刻,他迎着余子式的视线接着说下去,“其实吧,我找赵大人你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找那九鼎打算干什么?”
“你觉得呢?”余子式将问题反抛给张良。
张良撩了下手中的锁链,望着余子式笑道:“想想也就那几种用处。”
余子式看着张良,眼中的笑意深了深,“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也不是秦国一个国家的事,张良,我需要你。”
张良忽然挑了下眉,“兴许我刚好没空?”
“是吗?那你等我做什么?”余子式静静看着张良,似乎颇为不解。
“昨天夜里做梦,梦见我父亲了。”张良轻轻支着下巴,眼神有些缥缈,他望着窗外轻轻叹了口气,“生前那么体面端肃的人,都烧出肉味了。”
余子式垂眸看着阴暗的地牢地面,没说话。张良的家,张良的国,都亡在了秦王的手上。他没忘记,当年韩国灭亡后,秦王嬴政东巡,差点死在了张良的计谋之下。那是除了荆轲刺秦之外,秦王嬴政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沉默许久,余子式终于开口道:“这对你来说的确很难。”凭着张良的才智谋略,他若仕秦,必然是文臣之冠首,可这些年,他无论是穷困潦倒还是怀才抱屈,始终未曾踏入咸阳一步。
这是整整十年的家国大恨,真正的不共戴天之仇。他原本该助六国抵御强秦,甚至灭了秦国。
可偏偏秦王嬴政,是天命所归的大秦皇帝,功胜三皇,业压五帝。
十年袖手旁观,这是留侯张良的家国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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