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关系,了解他们的性格,掌控着他们的弱点。这些,关在后宫是不可能知道的。她被庭芳不断的提起,聪明、果决,以至于她丧夫后,回到宫中居住,庭芳居然微微松了口气。能那般默契配合的幕僚并不多,她已经跟的时间太长,长到庭芳有些不习惯旁人接手工作。
朝臣已习惯了向身为女人的太傅汇报,更习惯了她从旁发号施令。勾起嘴角,宁妃永远不会知道,考试成绩好,跟是否能执掌江山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没有变数,成绩好的确是很不错的加分项。可皇位之争怎可能没有变数?在对朝政的掌控力上完美的碾压过四皇子,是昭宁帝退位的最直接的理由。她的父皇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怂,背地里支持叶晗为后就是明证。就如她的性格,没有叶晗认为的那样温和一样。
江西籍的官员,扎根在中枢的每一寸。科举改制的绝对受益者,极少有人敢叛出师门。在官场,父子可以对峙,但同门不能相残,这是规矩。动辄死全家的朝堂,不抱团又怎会安全?所以庭芳对朝堂的影响力,依然渗透在角角落落。幸而徐景昌主动交出了兵权,幸而庭芳足够光明磊落。曾为了黎庶而臣服的叶太傅,固然张狂,但心里更多的是为了天下安康。一个没有多少私欲的人,很可怕,也很值得人敬重。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叶太傅的格言,太霸气!
头发梳好,宫女们捧来衣裳。李初晖低声吩咐孙太监:“昨日开始下雪珠子,他要出门,你看着点儿。”
孙太监道:“这天不大好出门吧?屋子里虽闷,好过病着。圣上劝着些。”
李初晖摇头道:“他好的差不多了,该去练练箭。他那身子骨,更不能懒。原先在家里连地龙都没有,冬天裹成球了,演武场内烧满炭盆,也得放他出门。人都是这般,越坚定越活的长,畏惧病魔,离死也不远了。他小时候那般脆弱,能活到今日,可见定国公府的法子是不错的。”
孙太监叹了口气,无奈的对李初晖道:“圣上待皇后,真没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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