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五灾,到时候都得靠宁家救命;二来宁家在镜州虽说实力稍逊一筹,但是名望素重,得罪宁家得不偿失。而最重要的是宁家和牧天狼有渊源,当年术营研制出塘荷脂重复使用的法子,未取一文将秘方授予宁家。宁居安也颇有心机,借此与牧天狼搭上关系,但凡再售塘荷脂之时都不忘提及术营相助情义。当年卓城沉浮不定,李落身在风暴漩涡,宁家有不少人质疑宁居安此举会否将宁家置于险地,不过宁居安力排众议,无论如何都不曾断了与牧天狼这份香火之情。等到再后来李落掌巡检司,内有大甘钱粮的冢宰府,外有斥候耳目的枢密院,天下兵权在手,宁家族中那些有分歧的声音就消失了。在镜州,徐抱石掌管民间水陆,自然黑白通吃,但是对宁家他一向礼遇三分,不怕别的,就怕对宁家不利,万一惹恼了李落,他一言令下,徐家必然荡然无存,当年卓城蛇堂的事这还没忘呢。最后一人则是镜州文坛之首,以镜湖为号的湖秋先生陈登原。
等李落落座,其余七人一一入座,本来这塘荷小市还有镜州称绝的歌舞,不过范晏着实猜不透这位九殿下的心思,就没敢造次,而李落似乎也无心那些丝竹美色之事,尝尝镜湖的美味,看看镜湖的美景,倒也惬意,听着几人说起镜州和镜湖的风流轶事,时而笑言几句,叫范晏心里踏实了不少,九殿下似乎没打算过问镜湖水患。
席间杯来盏去,好不融洽,渐渐的气氛便也活络几分。诸人见李落随和,也就少了几分拘谨,陈登原借着酒兴,请李落留下墨宝。这是文人墨客的雅事,用以助兴,这种事李玄悯驾轻就熟,他倒是很少做,也很少有这般酒宴。
不过今个许是风好水好,这酒竟然还是壶觞的清酌,相得益彰,他也有了几分醉意,略作沉吟,提笔写到:
划却瀛湖好,平铺东水流;
塘荷无限酒,醉煞镜湖秋。
陈登原一观之下,心里便是一动,这首诗意有所指,遥望湖面,如果没有瀛湖山,那么镜湖将一览无余,大水东去。这一句写景,下一句便是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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