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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蔚水娴沉静的声音,同时钻入华臻脑袋的还有噬心蚀骨的痛苦,那是夹杂着悔恨和狂躁的灰暗回忆。被他掖藏在层层冷漠的面具和粉饰太平的琐事下面,那些过往的记忆盘踞在角落终日不见天日,却在此时被阿娴的一句话掀开了尘封的一角。
在自己从天之骄子一朝跌落成丧家之犬的那一年,将风家的姓氏抛弃后狼狈又心怀恨意的少年遇到了一个二话不说就把他拉上贼船的青年。青年其实根本没比他大几岁,却整日里倚老卖老,从言行到做派,都诠释了一个土财主的剥削之道,竟完全不像一个半脚跨入道门的名门弟子。
他原本以为原本以为何邈年长,是个温柔可靠的良师益友。结果何邈用他的狡猾奸诈狠狠地给华臻上了一课……何谓人不可貌相。
正当华臻转而料定如此表里不一满肚子坏水的人,必然“注孤生”的时候,何邈却只是凉凉地瞅了他一眼,并不点破。还是林淮衣在一旁笑华臻,给了他一记暴击:“你不知道吗,师兄他连女儿都会打酱油了,夫人更是貌美如花、贤良淑德,还有啊,以后说不定再添俩!”,然后这两师兄弟就幸灾乐祸地欣赏起华臻一副五雷轰顶三观碎裂的模样。
年少的华臻曾经心理阴暗地想过,何邈未及弱冠便已经娶妻生子,保不齐是去强抢民女了。毕竟他的这种性格怎么可能会有人看得上呢!
何邈只是给了他一肘子,笑道:“你年纪轻轻的,板着这么一张死人脸给谁看?下次让你和我内子见一见,怎么说你也是我义弟,理应满足你的好奇心,是不?”
而华臻只记得自己愣愣地看着他,内心满满的不可思议,自己确实整天板着张脸,更是不爱说话,但何邈为什么却能从这样一张没有生气的表情里读出真实的想法来呢?
从那时候开始,少年的内心,开始不再那么冰冷了。
那一年,华臻刚刚叛出风家,林淮衣是个轻功连自己师兄都不如的路人甲,而天纵奇才的何邈,也还不是毁誉参半的疯魔道士……
华臻猛地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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