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险滩激流,水流的力量和纤夫的力量相互僵持着。船主人从船舱里面走了出来,这艘柞木船颇为庞大,看上去得有个四五百料,装饰也是颇为精美,不仅在梁柱、船篷上有金漆涂抹,更是在显眼的地方绘制了图案,从那鲜明的色彩和精美的绘工来看,绝非等闲人家可以使用的。
船主人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子,头上戴着厚厚的皮帽,脚上蹬着一双崭新的鹿皮靴,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在冬日的水上的确能起到保暖的作用。他站在船头看了看脚下的水流,脸上泛起一抹忧色,高声呼喊到:“你们这些贱骨头,快给老子拉!拉得好有赏,拉不好,让你们统统吃棍子!”
他这句话似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纤夫们开始喊号子了。这号子有声无字,适合纤夫们汇聚力量,“嗨,嗨哟哟,嗬嗨,拖呀,拖、拖拖拖……”,这声音被纤夫们沙哑的声音演绎出来,恍如一出黯然收场的戏剧,又好像盛宴寂然散场后收拾残羹冷饭的声响,与他们一水相隔的地方,有歌吹,有美酒,有美人,有雕梁画栋,有芙蓉锦绣,而在水的这边,只有无尽的劳作、恶劣的生存条件和寒冷的冬风。
同样是人,同样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为什么差距如此之大呢?
周珺这样想着,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打破思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