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有人眼红了权力,总之不再相信那些最根本的东西。既然情义暂时凝聚不住他们,林阡唯一的方法就是将未叛变红袄寨握牢在手,而同时对杨鞍党能收回多少便是多少——
就趁着未叛变的红袄寨对他有个人依赖,而将他自己树立成最大的精神象征。而对杨鞍党则恩威并施,将他们接二连三地镇压或招降,令他们的忠心或畏惧,都实打实地、或服服帖帖地,凝聚到他一个人的身上。
史泼立是第一个由他靠拢的人,尽管史泼立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他不是胁迫、而是收回。史泼立之后,就是李思温、王琳这些,与杨鞍隔开在摩天岭两侧的叛将,战事驱使,别无选择,直到今时今日,阡俨然一直在实施,包括刘全在内。
“最后若决定谁回归,他们都需是同时回来。”阡不容许任何人被为渊驱鱼——杨鞍党?或刘二祖党?吴越党?都别分家了,都做我林阡的党羽吧。
他也相信,这段时期内,红袄寨的这些人物,在抗金大势环绕下,谁都会有彻底清醒的时候。
是的,和父亲的做法一样。他决心的第一刻,就已经那么做。
纵然他一声清啸换来的是万千沉默,但若是连他都没动作,红袄寨就全完了。
到这一步,阡做的都和林楚江当年一样。
但阡的拯救,却将止于这一步。就像阡远程操控战局、却需要当事人自己打。他只负责整合,整合后的路,还要靠兄弟们自己走。毕竟他们不是林家军,而是红袄寨,不能一直视他为核心——
那个制衡着邪恶私欲和零碎党派的绝对力量,短暂是他林阡自身,但不会停留于他,将通过他过渡到“兄弟之情”与“抗金之念”。抗金之念俨然回来了,待收回这个破坏了兄弟之情的杨鞍,就是那最理想、最完美的状态。他对徐辕说过,最理想的状态既然存在,为什么不去努力达到它呢。
然而这条路空前艰难,难到正邪难辨,清浊难分。
短刀谷的内乱历历在目,父亲的经历尤其惨痛,林阡甚至已经预见到日后的骂名和罪责,却想不到越野山寨的教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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