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掴的离间,使杨鞍过早地、片面地将他想岔——
谁能料,最不了解他的人竟成了鞍哥呢。日后的骂名和罪责,是鞍哥最先提出来的?争如林楚江不可能想到关乎党派之争最反对他的人是徐山(注:徐辕父)。
杨鞍质问林阡的那时那刻,恰处于这个由他身上过渡到兄弟之情的节点。任何人,理解只差一点,就真会误解他在吞红袄寨。
可叹盟军和红袄寨的交融,在鞍哥那里,阡还来不及完全证实。只让鞍哥看见了,腊月廿叛变的后果以及帅帐相杀,竟演示出了盟军借着叛变之罪对红袄寨的倾轧……
鞍哥诋毁的一切,换个角度可以尽数成立——没错,现在都还是林阡党羽吧?
没错,在妙真刘全澄清事实之后,林阡已经与徐辕商议如何处治杨鞍,就是指阡已经介入了红袄寨了。那日与鞍哥重相见,林阡率领着所有兵将到场,俨然就是红袄寨的寨主。难怪杨鞍会说,我宁愿这是示威,也不愿这是示好。
他那时没反驳杨鞍,其实就是在等答复,如果所有人都跟杨鞍一样的想法,那他的计划失败了,失败在最不该失败的时候,红袄寨分裂定了。山东之战没必要再打,他带着他的盟军,从何处来,往何处去。一则红袄寨认定他变质了不再信他这个兄弟,二则红袄寨的抗金之念已经被权位之说腐蚀。
即便金人撕毁过信约、红袄寨不大可能降金,但一旦想到越野山寨的结局,权衡之下,很可能觉得“越近越是敌人”,把变质的林阡树为第一大敌,或真可能别无选择暗合金人,或就是赶走林阡并对宁死不降。
一线就众叛亲离,一线却众望所归。
那时他其实不代表生路,所幸他们选择了他。
当时的前景是不清楚的,其实到现在前景一样不清楚。
但分岔路他们既然愿意跟他走,证明红袄寨的抗金意识远胜陇陕。他的目的达到了,红袄寨已经不在那个失去凝聚力的特殊时期。
而既然杨鞍没有变节,他自然要让杨鞍回来,兄弟情义还在,一直在。杨鞍是兄弟情义最好的证明,非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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