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消息,他的心立时就吊了起来。
张将军的病来得蹊跷,这是桂州府衙上上下下都心知肚明的。
桂州城里一二十个有名的大夫,一个接一个流水般的请进来,可诊完脉,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闹到后头,有人说这是张将军水土不服,还有人说,是他撞了邪。
桂州附近多苗、壮、瑶三族,从前常有巫蛊之事在城中乱传,后来折其护来了桂州,狠禁了一把,又抓了一批装神弄鬼的妇人,这才把那股邪风压下去。
前一段折老将军半路暴毙,这一回来的张将军又莫名昏迷,府衙里早有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说法。只是新到任的知州是护国公府,行事雷厉风行,诸样规矩把得死紧,大家都不敢在他面前胡乱说话。
如今叫他的是新知州有了年纪的母亲,不晓得这京城来的老夫人与她做大官的儿子在这神鬼之事上有没有分歧……
他是该老老实实把府里头大家的推测告诉老夫人,还是如何呢?
可难得有机会露出一头,难道就平平常常交了东西,问过安就走吗?
家中婆娘昨日晚间还戳着他的鼻子大骂,说他就是个冒冬瓜,醒水货,别人都晓得围着新到的知州转悠,争先恐后地抢出头的机会,只有他,被扔了看护一个躺在床上翻不了身的死鬼的活,一辈子也学不会钻营。
怎样才能巴上这新知州的母亲呢?
京城里来的老夫人,都喜欢听什么话?
胥吏一头的汗。
一到后衙就有人接过了他手上的箱子,请他留在外间吃茶。
他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又不敢喝茶,怕里头忽然传唤。
赵老夫人一张一张看着手头各大名医开的方子,摇了摇头,道:“到底是边陲之州,这些个大夫开的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药方。”
桂州是广南大州,无论规模、人口、赋税等等都仅次于广州,在这里成名多年的大夫开出来的药,怎么地都不至于被冠上“莫名其妙”的名头吧?
可是祖母一般不轻易批评人,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有感而发。
周秦随手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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