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一死,是为臣子之忠,不过若论敬服,却又不限于君国。”
奇桑又一挑眉:此人的确机辩,臣服与敬服一字之差,意义却大有差异。
“这么说来,你是敬服于突厥汉国了?”这仍是谢莹在问话,语气里不无讥诮。
“敬服二字,对人不对国。”
“那你可是对可汉心怀敬服?”谢莹又问。
“敢问贵主,突厥可汉也甚值得臣敬服之处?”
贺湛此话一出,奇桑的微笑僵硬在唇角,眉头紧蹙。
“大胆!”连谢莹也柳眉倒竖。
“贵主虽为突厥可敦,但同样是大周公主,贵主眼见华夏子民惨遭突厥屠戮,不知谏阻,反而询问臣是否对主张暴行者心怀敬服,臣若不坦言相告,于君国乃不忠,于贵主乃狡骗,岂非不忠不义、奸诈鼠辈?突厥胜,长安败,所谓胜者为刀俎,败者任鱼肉,臣虽悲愤,为此指责突厥可汉暴虐实乃滑稽荒唐,不过肺腑之言,仍当谏于贵主,贵主无论如何,都不该坐视子民惨遭屠戮,理当阻止暴行。”
“韦太后怯弱无能,丧权辱国,为她一己荣华,向突厥大献殷勤屈意奉迎,使我与家人骨肉分离,和亲远嫁,有幸乃是可汉对我尚有几分珍惜,多方不至于凄凉度日,韦太后待我不仁,我为何要愚忠,如若我不知好歹仍然心向韦氏,对可汉岂非忘恩负义!”谢莹知道奇桑坐在画屏之后,借此机会,当然要坦诚心意,免得奇桑动疑,以为她“身在曹宫心在汉”,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若韦太后战败被俘,死于铡刀之下理所当然,臣亦不会主张贵主谏止,然,现下为暴行所害者,乃无辜百姓!武宗帝时,征灭前突厥,却不曾屠杀平民,如此方为仁义之君,得以使异族臣服,贵主即便为了突厥可汉考虑,亦当谏阻屠杀无辜。”
“无辜?”粟田马养冷笑道:“长安诸多暴民,听从于贵族蛊惑,誓死戍城,抵御汉国大军,何称无辜?”
“保家卫国、匹夫有责,百姓效忠于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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