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但年事已高,未必还有夺权之志,倘若只是不愤皇后背叛期骗,单纯只是想要报复柳氏而已,未必不能结为同盟。
又就算韦太后打算夺权,横竖贺烨失信在先,指望贺烨让她母仪天下已经断无可能,秦霁想要实现野心,就必须另辟途径,而皇后便是她必须移除的障碍,为什么她就不能借助韦太后的力量呢?
只是行事务必需要小心,公然攀结当然行不通,而且也不能落下口实,所以秦霁佯作不为所动:“多得太后错信皇后,圣上才能化险为夷,美人虽说埋怨皇后厚此薄彼,只因美人出身谢氏便冷落防范,但我有一句肺腑之言,还望美人谨记,那就是别忘了轻疏远近,更不要敌我不分,比如那位……”
她也轻轻翘起扇柄,微微朝向太后:“美人还是远着些才好。”
这话原本大违谢美人的意愿,但她听后非但不恼,甚至暗生欣喜,却又长长一叹:“妾身何尝不知德妃之言,的确出自真诚,可妾身不得不顾虑家人处境,又怎能对长安殿敬而远之?再者太后如今,确然是将圣上视同亲出,当圣上为唯一倚靠,处心积虑,也只为规避隐患,希望圣上当真能够匡复社稷,成为一代明君,但太后也明白圣上心结,非轻易便能解除,希望德妃亦能以大局为重,相助太后与圣上,母子之间能够化除隔阂,而不再受居心叵测之人,阴谋离间。”
德妃又再顾左右而言他:“美人处境,我看在眼里,也大是怜悯,这深宫寂寞,美人又无家人倚靠,看似锦衣玉食,其中艰难,旁人又有几个能够体谅?美人今后若有空闲,不如常来锦华殿走动,其余事我无能为力,一同排遣寂寞、消磨时光,总还是力所能及。”
秦霁虽说并没答应什么,但也是首回主动表示愿意亲近之意,依谢美人的城府,又怎能不知这就代表着事情终于赢得转机,她不由欣喜若狂,斟一盏酒,笑着敬献德妃,却忽然见诸多才人的坐席上,有一女子款款向前,竟似作为新人的代表,第一个举觞上寿。
她微有些吃惊,倾身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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