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那不是萧才人?”
单独上前敬酒者正是萧南乔,她有这番言行倒也不算逾矩——今日虽是太后寿宴,但也是家宴,席上并无朝臣以及除太后亲友之外的外命妇,故而太后在接受皇后表率,引领众人敬酒三盏之后,早有授意不需拘束,连坐席都可以随心所欲,她自己以身作则,不让皇后在旁斟酒布菜,单让华阳夫人任瑶光陪坐同席。
太后既有“不拘”的交待在先,皇后果然也邀了婷而、齐嫔同席饮宴,太子更是在拜贺祖母寿礼后便与几个宗室子弟说笑,就算新人们才刚入宫,还不能真正不拘席案而坐,但举觞上寿的行为却也不算出格。
可众多太后党徒的女子没有率先上前奉承讨好,却被众人视为后族的萧南乔抢了先机,这也不怪谢美人吃惊,实际就连韦太后心中也多少觉得几分诧异。
她打量面前笑吟吟的女子,身量窈窕,肤如莹玉,眉目五官极为娇巧,称得上青春貌美,可在后宫这一群千娇百媚的嫔妃中,又实在不算多么出众,言行举止中规中矩,怎么看也不像是抓尖要强之辈,却偏偏就越众而出,用意当然是引人注目。
若说急于争宠,天子眼下根本不在席上,出这风头又有什么意义?
韦太后便又睨了一眼皇后——十一娘虽说根本不打算侍奉太后左右,乐得自在,但当然也不会退避千里那样惹眼,韦太后若正常音量的言谈,她还是听得见的。
“萧才人说要为老身助兴,那就不能仅是说说而已,老身受你这盏敬酒,接下来你可得自饮三盏。”像是一句打趣话。
南乔却不犹豫,痛痛快快便连饮三盏,盏盏都是一滴不剩。
韦太后便笑道:“这孩子倒是好酒量,我常说皇后善饮,她今日却偏顾着端庄,生怕过了量,有失体统,也不肯陪我尽兴,没想到萧才人看着斯文,却是性情中人,不知你是否也如皇后一般海量,仔细一阵过了量,撒起酒疯来惹人笑话。”
这便是借萧南乔,暗示皇后对她这婆母有失孝敬,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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