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应付那孙老爷子。”他顿一顿,道,“孙老爷子听说我与你同路,便要我与你转一句话,说他家中有子嗣在京中做官,住在梁门大街里头姓孙的那一家便是,若是将来你有什么事情去京城歇脚,务必要去一趟那一个孙家,届时提一提他的姓名,再提一提昨日的事迹,自有人来打点。”
他见顾延章不像是有兴趣的样子,又见季清菱也不甚在意,便又抛一个话题道:“对了,昨日我来了此地,打听一回,才晓得原来那孙老爷子这一阵倒是在此处闹出了不少事情他家花了重金悬赏虎皮,惹得周边的猎户全上了山,谁想被一家摸到有一窝虎穴有个崽子,无意间说出去,被他家小妾晓得了,硬是要带回家养。后来果然有猎户为了钱去偷了来,不想还没出山,便被那大虫知晓了,两个猎户直被咬死,他们几人本是坐了马车去看热闹,不想也差点成了那两只大虫的腹中餐。”
顾延章听他说得起劲,不好不回,只得同他说一回话,不想那张定崖打蛇随棍上,见他今日态度十分和煦,立刻就道:“顾兄,我也要去往延州,不如这一路便搭你们的伴,行路也不会那样无聊。”
顾延章十二万分地不愿意,可他毕竟才承了张定崖的情,若是此时一口回绝,实在是不妥,他想一想,问张定崖道:“我从前听说,去延州之人,十有**都是为了出身?”
张定崖点头道:“若是能,我自去考进士了,也不图这一条道,只我从小不爱念书,延州这一边有个机会,能由钤辖推荐去京中三班院参加试射殿试,考绩好了,也能得一个出身。”
顾延章便道:“我们这一队人多脚慢,少不得要拖时间,若我是你,便会快马加鞭,早日到了延州,不说其他,至少得先入营混个脸熟,你再迟个一两月去,人都把名额抢光了,哪里有剩下的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