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应当并不甚多,正当是千金市骨的时节,我观杨平章从前事迹,是个建功立业的人,眼下一路都有厢军往延州走,可见战事在即。”
他顿了顿,又道:“若是张兄早日去了,也能好好准备一番,你既有心投军,又武艺高强,得个前阵的位置并不难。如果这一二月间能有几件拿得出手的功劳,阵得五六个首级,又好生打点了,官自然会帮你吹嘘,不愁没有功劳,比起往日,更容易出头。”
言毕,又替他分析了一回此刻延州城内形势。
顾延章本就是延州出身,他家在当地算得是大富,又是行商,对其时情况十分了解,后来去了蓟县,虽然不在当地,可时时刻刻不忘搜集那一处消息,此时一一分说开来,把张定崖听得目瞪口呆。
张定崖年纪不大不小,一直四处行走,只是听说延州那边发了招贤令,想去闯荡一番,若是得个出身当然是好,若是不能,也便罢了。
可如今听得顾延章一二三四分析开来,竟觉得原来那一个出身并不是全凭运气,也可以按着计划一步一步来,更难得的是,便是他这般不清楚当地情况的,也认为十分可行,只要照着走了,便是不能此时就得出身,用不了三五年,一样也能出头。
世确有不慕功名利禄的人,然则却少有不慕功名利禄的少年郎。
张定崖满身武艺,四处行走,岂是想要一辈子汲汲营营,碌碌无为的,他向日不觉得自家低人一等,本去延州就是想要谋个出身,只是毫无头绪,打算去了再乱撞一番。这一时得了一个更稳妥方便的法子,心中暗呼一声侥幸,站起身来,行了个礼,道:“延章,这一回当真是多谢!不想竟有幸遇你这样一个人,叫我少走几年弯路!”
顾延章只一笑,道:“哪有这样多的客气话,我也是要回延州的,一人何如两人,将来多的是互相照应的时候,真儿郎不说只做,张兄将来若是有暇,不妨门来寻我,届时再好生畅聊一回。”
又将原本顾家地界说了。
张定崖是说做就做的性子,他心中喜欢季清菱,便一心一意跟来,想要前凑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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