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是哪一家的贵女,又该是什么出身?
他心中一面琢磨,一面看了看季清菱,见她听了自己的话,不像心动的样子,暗道一声果然,复又道:“威不威风、稀不稀罕也还是其次了,最要紧是张小公子一心送与小娘子,正是小儿真性情,何苦要叫他失望,倒不如收了——不然多辜负小公子一颗好心!”
这一位姓李的说话非常的有感染力,无论表情也好,口气也好,都十分和气,帮着送个东西,劝得又有情又有理,不像是个做生意的,倒像是个笑呵呵又贴心贴意的长者。
然而他这一番话拿去劝其余十七八岁的小娘子许是会通,拿来自有主意的季清菱面前,却是不中用。
她摇了摇头,道:“我自会同他去说,劳烦了,且收回去罢。”
说着颔首示意一回,就要上马车。
姓李的看得更狐疑了。
若是小家小户的,听了那手串的价值,必定诚惶诚恐,连连推拒,说些“太贵重了”、“当不得”、“不能收”等语。
若是大家贵族的,听得拿张璧小儿诚心来说,因不把这点银钱放在眼中,十有就收了。
像眼前这一个,软硬不吃的,简直莫名其妙。
姓李的自作主张来送这一串东西,却不是为了这个结果。
他立时又道:“季娘子请留步。”
说着跟上前两步,道:“先前崔公也让我这铺子里备了歙墨,叫送去娘子府上,因叫得迟了,眼下还未取出来,不如娘子留下家中住处,待这一处理得出来,再给送过去?”
几块歙墨而已,还是季清菱自己提过的,此时再推拒就说不过去了,况且若是有心打听,只要随着马车回家,自然就能知道住处,瞒着也没有意思,反倒显得矫情。
季清菱便让秋月留了金梁桥街的住址,自回府去了。
等到目送马车行得远了,那姓李的面上笑呵呵的神色才为之一收,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阁中那一位管事的跟在后头,见他不说话,便小心问道:“东家,那歙墨?”
姓李的抬起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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