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不在意地道:“去库房里头挑几块不打眼的,一会送到我府上。”
管事的连忙应是,带着人自行退了下去。
姓李的站着又出了一会神,候得下人牵了马过来,方才翻身上马,打浚仪桥坊去了。
他到得地方,把缰绳一扔,先招来家中管事,给了方才得到的季清菱家中的住处,吩咐道:“去打听打听这一家是什么出身,又是怎的同张舍人家的小公子搭上的关系,两家今时来往怎样。”
又问道:“上回慧娘同孙家那一桩事情,如今可有音信了?”
那管事忙道:“那孙老爷只说让慧娘子暂且等一等,不用多少天,家中正在布置,倒时还要摆几桌酒席。”
听得这般顺利,他点了点头,又问了几桩旁的事情,才过了小一刻钟,外头便来了一个小厮,进来禀道:“老爷,珍宝阁里头送来了一盒子歙墨。”
姓李的“嗯”了一声,道:“送去萍娘屋里。”
说着又同那管事交代了几句,才往后院去了。
此时的李萍娘正在翻那盒子里头的歙墨,抬头见得人进来,连忙唤一声“爹”,又站起来行礼。
原来这珍宝阁中的李姓东家,便是那浚仪桥坊的李程韦。
他见了李萍娘,也不说旁的,只道:“你明日一早,带了这一盒子歙墨去金梁桥街。”
又把季清菱家的住址给了,再把今日的事情说了,才道:“你自报家门,想办法同那姓季的女子见面说说话,能攀上交情最好,将来好好走动走动,看看她同那张家人是怎么识得的,回来再同我说。”
李萍娘知道要紧,连忙应是。
李程韦复又道:“若那女子是有用的,你便想法子搭一搭,若是无用的,你探了出来,便不要浪费功夫在那一处了。”
李萍娘笑道:“爹也太小看我了,我哪里是那般蠢的,自有办法分辨有无用处。”
说着把那盒子盖上,收起在一边。
父女两说了半日话,李程韦才出了门。
李萍娘则是早早睡了,等着次日去金梁桥街寻季清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