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叫他难以领会”——这是不是在暗示张太后,自家是个不分青红皂白,心量狭窄的小气之徒?!
赵芮本就是个敏感多疑的性子,事关自己屁股下头坐着的龙椅,如何能不多想。
被圣人训示,乃是母对子,尚且让他心中有些不悦,眼下看着弟弟在此处跳窜个不停,更是恼怒不已一一什么时候自家这个皇帝,已经轮到一个藩王来指指点点,随意臧否了?!
赵芮为着一个孝字,不好对张太后说什么重话,却并不代表能忍得了自家弟弟对自己张口评点,他转向立在张太后旁边那一个,拂袖道“江山之事,尚且轮不到三哥你来啰嗦,且先管好你自家罢!”
原来这人,便是行三的济王赵颙。
这一句话,放在旁人说来,并不要紧,可在赵芮口中说来,却仿佛在影射旁人有心龙椅,听得赵颙面色一变,又惊又怕,叫道“二哥!弟弟绝无此意!”
一面说,一面往一旁退了一步,伏在地上巴着张太后的腿,哀声叫道“母后!”
话才出口,面上早已涕泪横流。
张太后本就已经对赵芮有了几分气,见得三子被如此对待,更是恼怒,冲着二子骂道“我而今还活着呢!当着我的面,你就这般对待胞弟,若是将来我死了,你又当如何?!”
……
……
走出慈明宫的时候,极难得的,赵芮面上的怒气几乎都无法掩饰。
他自然不可能同太后吵架。
到得后头,几乎是被张太后寻了个由头撵了出来。
此时日头才过天中,骄阳似火,禁宫之中蝉鸣不休,沿途草木被烈日晒得花叶都卷了边,除却巡逻的禁卫,几乎不见行人。
他顺着回廊直行,放慢脚步,眼见已是快要行到垂拱殿,却是忽然立得定了,转过身,扶着回廊处的圆木柱,对着远处暗红宫墙出了好一会儿神。
郑莱跟在身后,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眼见时辰已晚,赵芮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不得不麻着胆子上前提醒道“陛下,怕是要到用膳的时辰了。”
赵芮气都气饱了,着实并不觉得饿,然则自上回顾延章进宫那一回开启之后,他便甚是注意三餐,眼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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