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她问什么,就答什么,绝不多说一个字,然则言简意赅,形容沉稳,整个人自有一股认真的态度在,并不会让人觉得怠慢。
二人在此处一问一答,问的人不着急,答的人也不徐不疾,可站在一旁的胡权面上看着并不在意,心中早已如同狗挠一般。
他早已做好了打算,虽然不知太后今日召二人觐见有何目的,可自己却是一定要给对方留下些许印象的。
这印象怎么留?
自然是要露脸。
不说话,怎么显示自家之能?不说话,如何能叫太后留下好印象?将来便是岳丈想要帮自己美言也不能。
他是提刑公事并转运使,那顾延章不过是提刑副使,看着好似只差了一个“副”字,可两人之间,足差了有五六级。
若说是问个人相关,那是没法子,可要问道提刑司中的事情,为何不来问自己这个“提刑公事”,偏要去问一个副使?
这新垂帘的太后,行事也未免太无稽了罢!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胡权被丢在一旁坐着冷板凳,难免生出一两分的不忿来,尤其听得顾延章一句句说话,更是着急不已。
一一如何能这样回话?!
明明平日里那样能言善辩的一个人,自家还夸过他的口才,为甚到了圣人面前,就忽然变得傻了吧唧的?
既是问提刑司中的事情,便要好好将衙署中这许多时日里做的事情细细讲一讲啊!提刑司这几个月间巡察了京畿十三县镇、审出了雍丘县大案、督监了京师之中修筑堤坝、抓了松巍子……做了这样多大事,林林种种,便是说上三天三夜,若是把细节拿出来,都不用带停的!好好的,作甚要把雍丘案中疑点、京畿县镇衙门中存在的弊端、京师水利的毛病拿出来大说特说?
不是不能说,是不能这样侧重说啊!
重点要讲提刑司做的事情,把政绩、成果拿出来好好摆一摆,再略提几句存在的问题与弊端,这才是真正回话之术,一味细说问题所在,莫说上位者不爱听,也对自己并无半点好处啊!
他心中焦急,偏两人都站在阶下,距离张太后并不算远,欲要提醒也不得,只好转过头小心地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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